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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噩梦苏醒与真相初现

6.噩梦苏醒与真相初现

“我……在哪儿……”眼前是广袤无垠,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将落入其间的奈叶紧紧包围。她想要呼喊,却感觉咽喉仿佛被扼住,张开嘴来,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呼唤何人。她向前伸出手指,触碰到的却只是绝对的虚无。这片深渊仿若世间万物的结末,处身于其间,奈叶甚至感到连自己的呼出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斥着悲伤与绝望。

无人指引,也无人陪伴,这位女性在一片茫然之中迈开双脚,踏上寂寥的旅途。奈叶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前行,然而,脚下踏过的每个步伐却又显得那样的……自然。也许,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这份孤独吧。

“谁来……救救我……”在这连风都停止流动的黑色天幕下,突然传来的少女呼唤好似彷徨的幽灵,悄悄浮现在奈叶身后。这轻声的呼唤——准确地说,应当是包含着难以言述的无助而发出的痛苦呻吟——就连世间最为冷酷的心灵,怕是也能被其轻易撼动。更何况在奈叶听来,这凄凉的哀鸣更是非同一般地熟悉……

“菲特?!”这是铭刻在奈叶记忆深处的声音,是来自于她绝对不会听错的那个人。“菲特!你在哪里?”她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却看见一位少女在她面前哭泣。

金黄耀眼的长发,优雅纯黑的洋装,这位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女孩显得那样可爱动人,又与这充斥着压抑感觉的空间格格不入。没错,她就是菲特,只是这幅身姿,还是她刚刚与奈叶相识时候的样子。

奈叶并没有多思考这违背现实的状况,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菲特这样的伤心,毕竟一直以来,菲特都是那么的坚强,当自己几度濒临崩溃的时候,支撑起她那摇摇欲坠心灵的,总是眼前这位外柔内刚的女孩。而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却是如此悲伤,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抹消奈叶心中所有的顾虑……

于是,本以为找寻到同伴的奈叶俯下身来,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位还在用手不断擦拭眼泪女孩的脑袋,仿佛大姐姐一般轻声安慰:“不要怕,我在这里……”

菲特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她放下双手,抬起纯洁的红瞳凝望着奈叶:“谢谢……你,奈叶,但是……对不起……”

“诶?”就在奈叶并未搞清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到底为何之时,突然从虚空中涌出无数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锁链,将菲特牢牢缠住,死死地拖向了这无底的深渊。

“奈叶!快逃!”面露惊恐的菲特奋力推开奈叶,可是奈叶又怎能眼看自己的挚友陷入困境,于是她伸出手臂,想要将菲特从这黑暗的束缚中拉回来。

然而,就在两只手即将要触碰的那一刻,一把漆黑的利刃从菲特的身后瞬间飞出,直接插入奈叶的胸膛。鲜红的血液和钻心的疼痛霎那间布满了奈叶的全身,尽管已然站立不稳,可她仍竭尽全力地向前伸出手去,想要跨越这份黑暗,用那渴望拯救的臂膀来挽救一切,只可惜……那只她所想要触及的手,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奈叶!不要!”伴随着凄惨的悲鸣,血红的泪水从菲特那惶恐的眼瞳之中缓缓淌下,却也依然改变不了自己被黑暗吞噬的命运,少女的身影渐渐没入虚无,在奈叶面前浮动的,只余下一片不断蠕动,令人几欲作呕的黑色污秽。

“菲……特……”奈叶瘫倒在地,那周身的剧痛已然让她难以支撑自己的身躯。她悲痛欲绝,却又无能为力,而自身的意识,也宛如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了起来。

弥留之时,在那片污秽之中却渐渐浮现了出了一个狰狞的身影:那是一个恶魔,一个浑身漆黑,只有一对血红色双目分外显眼的恶魔。它狂妄的奸笑分外刺耳,恐怖的身形令人窒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奈叶,也在那一刻心生几分恐惧:那双饱含贪婪的红色眼瞳,似乎要将自己连同菲特一起吞噬……

心已死,泪成灰。昔日的纯白魔导师倒在一片血泊中,静静等待着终末的到来。感到身体渐渐变轻的奈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情此刻却令人难以置信地轻松下来:如果就这样殁入黑暗的话,也许……就能再见到菲特了吧……

但是,奈叶等到的并不是邪恶的魔爪,而是……一对坚强有力的臂膀。她仿佛感到自己被轻轻抱了起来,而一股暖流从那强而有力的手臂之上,传递到了她那已然冰冷的内心。奈叶用自己最后的意识去感知这仿佛拯救自己的存在:那是何其的温柔,却又何其的可靠。这令人分外安心的依靠,使得奈叶心中全部的恐惧和绝望瞬间烟消云散,于是,这位饱受折磨的女性在这宛若恋人般温柔的怀抱之中安详地闭上双眼,静静陷入沉睡……

滴……滴……一声声非常有节奏的轻响飘入奈叶的耳中,这声响仿佛并不熟悉,但是……也绝不陌生。她慢慢睁开双眼,待视线变得清晰以后,她发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与刚才那一片虚无所截然相反的纯白,一片令人倍感安宁的纯白。

“这里是……”整理着依然有些混乱的思绪,奈叶微微张开双唇。

“奈叶,奈叶……”一个人的轻唤传来,奈叶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她有些吃力地望去,看到的是一双喜悦与疲倦交织的碧瞳,还有一副欣慰和劳累共存的面容,“这里是医院……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尤诺……”辨认出眼前之人,从身体四处传来的隐约痛觉也让奈叶也算是清楚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嘴上戴着氧气罩,手臂上接着输液管,身上布满了绷带,身旁的看护仪传出熟悉的滴答声响,而那份纯白,原来是眼前的一片天花板。一切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桩曾让自己险些无法再次翱翔天空的事件之中,只是当时看护在她床边的人儿,如今却……

“我这是……”奈叶整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突然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她脑中闪过,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段过于真实的生离死别,只不过是梦魇的纠缠而已,然而,正在记忆之中缓缓浮现的真实,似乎比这噩梦更加残酷。

“我记得……我是被菲特……”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奈叶的胸中又是一阵绞痛,仿佛再次被梦境中的漆黑刀刃刺穿一般。然而,有些事情必须弄个明白,在感怀菲特的离去之前,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奈叶也十分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菲利亚斯小姐他们察觉到你战斗的迹象,所以及时赶到,救了你一命……”尤诺的言语之中充满着歉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偏过头去,尽量不让奈叶看见自己脸上的黯然。

“是……这样啊……”这位陨落的魔导师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而在她脑中,此刻满满当当地浮现出菲特的面容:平日里的温柔笑颜,战场上的凛然面孔,还有……那一晚的冷酷无情。意识的**之上,记忆的狂潮不断掀起,重重地撞碎在疑惑的石礁上,扬起绝望的残片,散落向刻骨铭心的深渊。

“菲特她……菲特她……为什么……为什么……”重复却又含糊不清的言语,在那一刻承载了太多的感情,被挚友所伤的震惊,无法拯救对方的无奈,甚至包括信任之人背叛的悲痛。所有这些杂乱的念想在奈叶的心中与眼中不停地旋转,然后,终于宣泄出来……

清晰的泪痕顺着少女两边的眼角缓慢滑下,那一刻,奈叶选择了闭上双目默默流泪。她本想像上次那样,扑在尤诺的怀中痛哭一场,然而,那深入脾脏的伤痛,却令她无法向自己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伸出双臂。她多么希望尤诺能够将自己抱起,甚至希望这位一向谨言慎行的青年能够不要去在乎世俗的眼光,给予自己更大的抚慰……

“对不起……对不起……”然而,坐在自己面前的他却只是轻轻拭去那眼角的泪水,神情慢慢地黯淡下来。但是面对如此痛苦的奈叶,尤诺似乎也明白光是一味的道歉,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调尽量不带有任何杂音,而后将自己推断的事实真相,向奈叶缓缓道来……

“原来是……这样……”几分欣慰,几分忧虑,奈叶虽然陷入了新的迷茫,但是已然从那无尽的绝望之中解脱了。

“所以菲特没有背叛我们……你放心吧……”尤诺重复着这个结论,希望这个“事实”能为奈叶带来几分宽慰。

“我……知道了,谢谢你,尤诺。”察觉到脸上的泪痕已被尤诺擦拭干净,奈叶冲尤诺展现出一个虽然无力,但分外柔和的微笑。看见菲特终于从噩梦与伤痛中缓和过来,尤诺也同样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只是他的一只手却莫名其妙地伸进了自己的口袋,紧紧握住了口袋里的那个东西。

“你休息吧,我去把你醒来的事情告诉医生,好让他们给你检查一下。”沉默良久,这位青年才缓缓开口,说出暂别之词。

“嗯……”奈叶轻微地点着头,来表示应许。于是尤诺从椅子上站起,替奈叶仔细掖好被角,然后转过身去,走向病房大门。

“尤……诺……”正当他握住把手,准备推门出去之时,身后却传来了简直比羽毛落地还要轻柔的呼唤声。

尤诺愣住了,他回望过去,看到的居然是奈叶有些苍白的脸庞露出的几分红晕,还有那祈求与不舍的眼神。

“能……再陪陪我么……”奈叶勉强伸出一只手来,仿佛溺水的小孩子想要抓住稻草般,拼命伸向尤诺。

“……不要担心,奈叶,”尤诺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奈叶身边,将她的手轻轻按在病床上,“我……只是离开一小会儿,马上就会回来陪着你的,”

“一直……一直陪着你,”这位青年似乎原本打算在这里就为自己的表述划上句号,可是,经过了再三的犹豫之后,他还是缓缓地道出了下半句:“直到……直到你痊愈为止。”

“谢谢……我……很高兴……”伴着感谢,奈叶再一次向尤诺展现出微笑,目送着他离开了病房。

通知了医生,并把奈叶苏醒的消息用短信告知了库兰,尤诺便瘫坐在奈叶病房前的长椅上。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居然整整两天就从死亡边缘回来了么,奈叶,你果然不愧是……”尤诺的自言自语并没有说完,他苦笑了一下,想到刚才奈叶那副面容,也终于明白就算是曾经驰骋沙场的战士,她也终究是一位女性,无法摆脱柔弱的一面。

想到刚才自己离去之时,奈叶的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尤诺若有所思从口袋之中掏出了那样东西: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子,里面似乎放着某些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盒子的绒面上残留着一丝水迹,那是刚才被尤诺的手心紧紧握住时,沾上的汗水。这位青年凝望着盒子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冲着无人的走廊展现出自嘲的神情,一边仔细地这只承载了无数心意的盒子重新收好。尤诺摘下眼镜背靠着墙壁,举起一只手来捂住自己的双眼,他的肩膀在无规律地颤抖着,却又紧咬着牙关,不漏出一丝哭泣的声响。自从那天奈叶受到重伤被送到医院之后,这位青年就一直没有合眼。而现在,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尤诺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忽然松开,原本早就打算痛哭一场的他,撑到现在也总算是达到极限了。哭着哭着,一股疲累感从四肢渐渐涌上尤诺心头,他也便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

“老师,老师……”这轻声的呼唤,把尤诺从没有梦境的睡眠之中唤醒。尤诺有些疲倦地睁开双眼,朦胧之中,特科的其他七位队员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尤诺马上戴上眼镜,伸出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站直了身体将衣衫理齐,望了一下走廊里的钟表:已经是早上八点,自己居然坐在这里睡了一整晚。于是他向眼前的女孩子们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奈叶醒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队员,大家都要求过来探望一下她,所以我们就来了……”身为队长的库兰解释着。

“奈叶她……现在怎么样了?”手捧鲜花的dizzy关切的问着。

“应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一点大家大可放心。”看着众人那关心奈叶的神情,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的尤诺感到鼻子一酸,险些再次流出眼泪,“没想到大家这么担心奈叶,这里我先替她,谢谢你们了。”说着就弯下腰来,冲众人鞠了一躬。

“好啦,也别在这里客气了,还是赶快让我们看望一下她吧。”手持一篮子水果的神夜说道。

于是尤诺带着众人走进了病房,看着奈叶还躺在病床上,不过明显有医生来过的痕迹:氧气罩已经取下,胳膊上的输液管也没有了。

看到大家来探望,奈叶本想起身下床迎接,但是却被自己的治疗魔导师——尼娅抢先制止了:“奈叶你还是不要有太多活动了,毕竟这样对伤口不好。”

奈叶轻轻点点头,于是她只是简单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待鲜花和水果都放好,大家也都围在奈叶身边问寒问暖。体会到这份温情的奈叶,也并不想让大家多加担心,只是那看似平和的笑容之中,却总有掩饰不住的忧愁。

在场的众人并不能理解这神情之中的异样,但是却也十分通情达理地没有提及,不过,貌似不明真相的,并不包括尤诺和库兰。

短暂的探望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结束了,大家纷纷留下祝福言语离开了病房,只是众人也都留意到,每人都对奈叶受伤这件事的缘由只字未提。

在病房之外,库兰招呼大家暂时不要离开:“这回召集大家来这里,一来是探望奈叶,二来是要有工作要布置。”

或许早有预料,大家并没有感到意外,于是都神色严肃的凑在一起,这其中,还包括尤诺。

“此次的事件,想必大家都有很多疑点,但是由于奈叶这边受伤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和大家说。”事先发话的并不是库兰,而是看似身为“外人”的尤诺,“奈叶参加这个小队和我来此地的目的,主要是寻找一位失踪的管理局执行官和一件太古遗产。”

“这位执行官名叫菲特·T·哈拉温,是奈叶和我从小最好的朋友,也同样是管理局的王牌之一。在一次单独护送某件太古遗产的任务之中,她和这件太古遗产神秘失踪,只留下和‘CHEN’有关的些许线索,于是奈叶自告奋勇参加了这个队伍,而我是作为这太古遗迹方面的专家来协助她完成这个特殊的任务……”说到此处,尤诺脸上愁云密布,竟一时语塞。

就在大家不明这神情之中的含义时,一旁的库兰补充道:“而上次打伤奈叶,并与我们交手的……就是菲特。”

这一爆炸性的言论令众人大为惊讶,似乎猜透众人心中所想的库兰连忙解释道:“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菲特已经背叛管理局,还望大家把尤诺的话听完。”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所谓太古遗产是从管理局所在的第一管理世界中太古遗产所挖掘出的上古魔法道具,由于众多能力能力不明且威力巨大,一直被管理局所管制。而这一次与菲特一同失踪的这件太古遗产,名为‘噬魂水晶’,据史料记载,是上古时期人们为驯服大型且性情狂暴的魔物而发明的。使用者将自己的魔力波动注入水晶之中,并佩戴在想要驯服的魔物身上,那么这只魔物就会对此人唯命是从。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将它使用在人类身上,而且还是……!”尤诺的语气随着叙述越发激动,忽然,这番慷慨陈词戛然而止,一声钝响传出,将愤怒的波动撒向医院走廊的每个角落:这位书卷气十足的魔导师说到激愤之处,竟一拳砸在了走廊的墙上。

众人此时也是一语不发,只是紧盯着气喘吁吁的尤诺。回想起那日菲特头顶上的那枚透着邪恶气息的饰品,大家似乎也都明白了一切。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多少也能猜到敌人的目的了……没准是想要借这样一种特殊的形式杀掉奈叶,虽然缘由并不清楚。”saber由此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嗯,saber说得对,而关键是现在奈叶并没有死,敌人方面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敌方是在暗处,我们又是在明处,所以当前只能以守为攻,所以这里说一下以后关于奈叶的护卫问题。”库兰也便说出了此次会议的关键部分,“这里是管理局的专属医院,白天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夜间是薄弱点,遭到袭击的可能性偏高,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特科每天夜里都要有一个人来护卫奈叶,一个星期为一循环,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听到是副队长的护卫工作,哪怕是熬夜,众人也便没有什么怨言,于是都答应了。

“嗯,这样的话,下午我会把时间安排和人员分配交给大家……”库兰看向一旁沉默的尤诺,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尤诺,虽然现在说这件事或许有些不妥,但是该问的总是要问的,烈阳之心的状况如何?”

这话说出之时,众人脑中的那一幕又浮现了:焦急的尤诺刚一将奈叶送到医院抢救,便立刻回到战斗的场所,将那破碎的红玉一块一块的收好带了回去。有数块红玉的碎片不知散落向了何处,这位魔导师就在那里搜寻了大半个夜晚。当尤诺终于带着所有碎片回归之时,他的双手早已是鲜血淋漓……

“这个……实在不好说,这回的损伤比以往大很多,虽然修复的可能性确实很低,但是其他魔导具专家和我都会尽最大努力的……”尤诺的眉头紧锁,他很是明白,如果没有了烈阳之心,对于奈叶将意味着什么……

“果然……是这个样子么……”这些话语并没有出乎库兰的预料,于是她接着说:“其实我想问,我能否向上级申请奈叶的退队……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暂时不能战斗,这样留在队伍之中,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而关于她的个人任务……”这一番话虽然颇显冷酷,却是身为队长所必须做出的决断。只是就连库兰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残忍,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也明白菲利亚斯小姐你的好意,但是现在还是让奈叶自己去选择吧,毕竟她是从来都是一个遵从自己意志的人。”尤诺无力地回答着。

“好吧,我绝不会强求,不过既然一天是我队里的人,我就会对她负一天责。奈叶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只是你也要保重啊。”这口吻依然不脱库兰队长的职位。

“我没有问题……那就谢谢你们了。”尤诺再度弯下腰来,向众人鞠躬。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解散——先别急着休息,一会我会联络今晚看护奈叶的人选。”库兰扶起尤诺,微笑着说道。

于是众人纷纷告别各奔东西了,而在病房之中,坐在病床上的奈叶望着窗外,眼神之中充满着迷茫。她依然不忘拯救菲特的使命,但是,现实的一切却让她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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